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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心黑暗。

【KK】恋散りながら舞いゆらり(全一回)

愛も求めるものじゃいけない:



還是老話一句,寫給自己看,時空背景在古代、很多bug,因為歌詞旋律太淒美、但自己不又太愛BE所以大概就變成了這樣。







恋散りながら舞いゆらり


 


其實,事情不應該發展成這樣的。


 


光一清洗著手上的血漬,卻洗不淨亂糟糟的思緒,有點沉重的喘息,卻止不住心頭上的慌張。


 


在砍下的那一瞬間,男人的眼神控訴的不是恐懼,而是悲憐──參雜著一種訣別。


 


在自己殺手身涯中,堂本光一從未打破過自己的原則,也未曾違抗過近藤大人的命令。


而這次,卻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破了戒。


 


當他回神時,左手早已拖著因失血過多身子虛乏的男人,右手的火種往前一丟,宛如煉獄一線之隔。


 


4月9日深夜──日本吉原史上嚴重大火,沒人知曉大火因何而起,只知道撲滅時,屍林遍野,尤以吉原最大妓院菁花樓首當其衝。


 


吉原大火火光蔓延,煙霧裊裊升起,火苗點綴了夜空,火花幻化成螢火,宛如亡者們的靈魂,飛向天際。


 


4月10日,吉原迎向一片死寂。


 



 


男人被救回後,昏迷了整整10天。


 


在光一盡心照顧下,退了燒,傷口感染面積受到控制。


這天光一一如往常地替男人更衣,正當他出門打水進來時,發現男人早已清醒,在床上哀哀喊著疼。


 


「別動。」


「…你、…你是誰?」


 


男人氣若游絲,說明了10天來的煎熬。


 


光一沒有應答,僅將乾淨的布浸濕後擰乾,原要一如往常地替對方擦拭,一伸手,床上男人閉起眼向後瑟縮了身子,光一遲疑了一秒,便再度伸手,放輕了動作,擦拭著對方因生疼而冒出的薄汗


 


他是殺手,奉命殺了吉原最大妓院菁花樓的掌管者──上倉和彥。


 


在動盪不安的戰亂時代,明爭的搶奪,免不了暗地地殺戮。


光一隸屬於上野近藤大人的陣營之下,殺手,是他賴以為生、也是活在這世界上的唯一身份。


 


"失手"救了在菁花樓的男子,光一有些困惑自己一時的心亂。


 


那是他打從出生以來,最感到心慌的一次。


 



 


直至男人可以從床上起身為止,花了整整1個半月。


 


光一基本上的活動時間是夜晚,那多半是近藤大人誅殺令的執行時間。


而當他回到家時天空早已破曉,男人也正好清醒。


 


在那次誅殺令後他依舊會從近藤大人那聽說當時善後的情況,尤以一名化名叫做染井,在菁花樓擔任琴師的男人最為在意。


 


消失在一片火海中的,只有那名琴師。


 


「光一,你對這名琴師是否有印象?」


 


搖搖頭。


光一理所當然不認識那菁花樓內擔任琴師,被付名為染井的男人。


 


身旁那與自己相同身分,一副蠻不在乎,咬著樹枝的同袍長瀨挨近了自己身邊,低聲地在他耳邊呢喃著。


 


「那個叫染井的,聽說消失了。」


 


消失了,在一片火海之中。


 


光一聽過許多怪力亂神的傳說,但他不信任何妖術。


如今聽到這樣的傳言,僅是淡然地對長瀨做出輕描淡寫的回應。


 


──或許,他真的擁有某種妖術吧。


 


不然,當時對峙的緊繃空氣,那原本早已對準心窩的鋒利刀鋒,又怎像失去控制般,初嘗於心不忍呢。


 



 


吉原內菁花樓的太夫們,都擁有自己的化名。


菁花樓以花為名,自然在裡頭擔任重要角色的人們,都以花為名而生。


 


染井吉野櫻,初開時的粉紅,直至滿開時的潔白,動人的不可方物。


男人以他為名,在菁花樓生存著。


 


原來,他化名叫做染井啊…。


 


回程途中光一繞去了鎮上買了漢方藥,回家便看見那被稱為染井的男人痛苦地床上翻來覆去。


 


光一急忙趕到床畔,不敢大動作的輕聲叫喚。


 


「欸、醒醒。」


「啊、哈啊…嗚、」


 


初醒時驚嚇的神情說明了男子被惡夢纏繞的恐懼。


 


天空早已悄悄染上不透光的紫,房裡的燭火尚未點燃,光一卻讀出了男人眼中的驚恐,及些許安心。


 


「我、我夢見、夢見了那夜…」染井喘著氣,右手本在癒合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疼,左手抓著光一和服的一角不住顫抖。


 


菁花樓被突擊的那一夜,染井與太夫正在房裡接待著達官顯要,然而一切來的措手不及,當他回神時,身邊的太夫面容早已失去血色,尖叫四起,燈籠燭火早已被血染的不成光亮。


 


他看不見來人,只依稀從月色下看清來者的輪廓。


 


當自己的右臂因自我保護而犧牲時,他才喘著氣定了睛,感受到血流下的速度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快。


 


那手裡拿著刀與自己對峙的男人,有著沒有色彩沒有情感的雙眼,他知道那是訓練有素的殺手,也明白自己即將失去性命,卻同時為那雙眼睛投已憐憫,悲傷的神色。


 


下一秒,便失去了知覺。


閉眼的瞬間,他似乎看見那雙眼睛,染上了慌張,而後便一片黑暗。


 


「好點了?」


「嗯、好點了…」回憶湧上,染井輕喘著,回過神來,才發現眼前的男人拍著自己的背,幫忙順著氣。「吶、你叫什麼名字?」


 


染井突如其來的發問,像句咒語般繚繞。


 


殺手,本應隱姓埋名;且見過殺手的人,本不應生存在這世界上。


 


──或許,他真的擁有某種妖術吧。


自己回覆長瀨的話語猶言在耳。


 


「我叫剛,」男人先行報上了自己的名,從痛苦的神色裡勉強牽起一抹微笑,「本名堂本剛。你呢?」


 


──或許,他真的擁有某種妖術吧。


 


「光一,」光一清冷的俊臉看上去有些憋扭,「堂本光一。」


 


本是刻意與世界毫無關聯的一介殺手,再度為了眼前的男人,破了第二次戒。


 



 


剛的傷口好轉,也開始回到鎮上找些事做。


起初他以作畫為生,謀取些許小判,積少成多,才又利用掙來的錢買下當舖裡的古琴。


 


光一不知道他如此多才。 


他偶爾以畫師身分在河畔櫻花樹下乘涼作畫,偶爾在小鎮上彈琴說故事,爭取任何得以餬口飯吃的機會。


 


只是到了夜晚,光一知道,他總是睡不好。


 


他們的時間總是錯開,能見面的機會不多,光一也總是清晨才會踏著執行完任務後的疲憊身子回家。


 


然而回到那偏離熱鬧的家,總是可以看見剛夢醒時的驚恐神情。


 


「睡不著?」


「嗯…」


「睡吧。」光一盤坐在床沿,「我在。」


 


剛,才得以入眠。


 


他們並沒有過問過對方的生活,卻也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年半載。


 



 


偶爾沒有任務時,光一總是待在家裡,或是在小屋後方的竹林裡自行修行。


 


在遇見剛之前,這樣的生活一塵不變。


 


他偶爾會繞到小鎮上,看著與自己個性截然不同的剛,與不相識的人們談笑風生。


 


這樣的剛,他從未見過。


 


然而時局的動盪,安然的日子,很快就消失了。


 


隨著近期日本各勢力表面上的和平,他接到的誅殺令便越發緊湊。


留在家裡可以看見剛忙進忙出的身影,或是窺探剛生活的愜意日子,逐漸成了久遠的記憶。


 


這夜,執行任務中出不小心出了差池,右臂遭人以暗器襲擊。


傷口雖不深,卻也令人怵目驚心。


 


那夜他拖著傷回到家,剛仍在床上輾轉難眠,光一一如往常地盤坐在床沿,握上剛無措的手。


 


「…光…一 ?」


「…是我。」


「你、」剛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,心頭一驚,相握的手感受到光一不尋常的濕濡掌心,「你受傷了?!」


 


光一,其實不喜歡別人的觸摸。


 


然而當他感受到原本緊握的手,撫上自己因疼痛而緊咬的下唇時,才感受到心裡一陣暖流拂過,像是告訴自己不用逞強。


 


待他清醒時,右臂上的傷早已被細心包紮,陣陣藥香飄進鼻子裡,他從來不知道,剛原來也懂配藥。


 


「來,我扶你起來。」剛盤坐在床沿,小心翼翼地扶起光一倚著自己,而後細心吹涼藥汁,一口一口送進光一的嘴裡。


 


「吶、你看,」剛邊餵著藥邊與光一談天,好讓空氣不那麼沉。


──我們都有同樣的傷呢。剛笑笑地說著。


 


醜陋的傷痕,成了美麗印記。


光一始終對剛埋下的內疚心情,幻化成了另一種情愫。


 


「剛…」


「嗯?」


 


──我發誓,我絕對不會傷害你,不管發生什麼事,絕對……。


 



 


入冬的日子到來,空氣中透著刺人的寒氣。


 


經過那場暗殺行動後,近藤大人的誅殺令日益遞減,但光一知道仍不能大意。


 


通常暴風雨前,寧靜地氣候總是美麗錯覺。


但這錯覺,也確實帶給光一不可抹滅的一段回憶。


 


一早,總是淺眠的光一被剛輕輕搖醒。


 


「天涼了,去買點厚重的衣物吧。」


 


就這麼被拖到了人聲鼎沸的街道上。


 


堂本光一平常不愛與人打交道,雖然這些人的面孔在他腦海裡總是清晰,但那僅止於自己偷偷跟蹤剛的那段日子,單方面的認識,卻不曾像現在一樣,跟在剛的左右,看他與人談笑。


 


說起來,這應該也是第一次吧。


 


「欸、到了到了!」


剛匆匆拉開簾子,進了一家擺設簡單,卻擁有各種款式布料的和服店。


 


琳瑯滿目,光一根本不知該從何下手。


 


正當他有些猶豫是否該默默走出去店鋪的同時,剛正興沖沖地喚住他。


「這塊吧,」剛笑臉盈盈地拿了塊布,攤在光一眼前,「白色的,跟光一很合襯。」


 


白色的布料上繡著典雅的紋路,不繁雜,卻也不單調。


 


是光一從未嘗試過的明亮色彩。


 


「很適合喔,跟光一的眼睛一樣。」


 


──清澈透明。


 


光一從未從別人那裡得到任何正面的評價。


平時就少與人互動,更不用說得到任何對於自己的想法了。


 


「嗯,就這塊吧。」


 


在剛開心回應自己之前,光一早已失去了反駁的言語了。


 



 


暴風雨前的寧靜,總是美麗。


 


此刻,光一正親身驗證了這個說法。


 


「這次的目的是羽後,落河大人的勢力中心。」長瀨戴著斗笠坐在鎮上一家糰子店,身後坐的是光一,兩人看似互為生人卻也只是偽裝,低聲交談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。


 


「這次若不去上個3年,是不可能回來的。」長瀨咬了最後一粒糰子,向店內的婆婆道了謝。


「你這身和服很好看。」長瀨起身一手壓低了斗笠,一手搖了搖腰際繫著的酒壺。「那天陪你選布的男人,也很好看。」


 


曖昧的語句帶出了意有所指,長瀨拉開了酒壺上的軟塞,飲了一口,發出了讚嘆。


 


「什麼時候出發?」聽不出情緒,光一的眼神卻透著寒氣。


「今晚。」


「知道了。」喝完手中的熱茶,光一毫不猶豫地起身,與長瀨背道而馳。


 


──近藤大人察覺了,那名叫染井的男人不是消失了,而是刻意被人藏匿了起來。


──准一要我轉達給你,他被派去跟蹤那名叫染井的男人。


 


光一知道,若沒有答應此次的暗殺行動,他將會失去此生唯一誓死保護最重要的人。


 



 


  天色漸暗,光一回到小屋,卻不見平日笑臉迎接的人。


「剛?」不詳的預感像朵烏雲,令光一叫喚的聲音不知不覺帶著焦躁。


 


他沒有想過分離的日子那麼快就到來。


他也沒有想過,分離,原來是如此喧囂地令人不得安寧。


 


他是殺手,這是他賴以為生、也是活在這世界上的唯一身份。


他從未想過成為某人的回憶,又或者讓某人進入他的世界。


 


一向的冷漠與寡言,只是好讓自己與世界劃清界線,無牽無掛,便可以連死都乾乾脆脆。


 


其實,事情不應該發展成這樣的。
只是當他回神時,這深淵原來早已陷得深不見底。


 


光一的預感牽領著他快步來到了河畔,那裡有著一株染井吉野櫻,他曾經發現剛喜愛在那裡沉思,也沉溺於那裡作畫。


 


如今,他找到了人,而那人,早已淚流滿面。


 


距離剛三步外的距離,觸手可及,卻又不敢靠近。


 


「…我知道了喔…光一…」剛試著想忍住情緒,卻讓光一看的越發心疼。


「今天…一位叫岡田的先生來找過我…」胡亂將臉上的淚水擦掉,剛轉過身來面對光一,一貫的笑容,卻笑的令人心痛。


 


「你會回來的,對吧?」


 


──這次若不去上個3年,是不可能回來的。


──近藤大人察覺了,那名叫染井的男人不是消失了,而是刻意被人藏匿了起來。


──准一要我轉達給你,他被派去跟蹤那名叫染井的男人。


 


北風陣陣襲來,本不覺得冷,光一此刻卻覺得連心都在顫抖。


 


一個箭步,便把三步距離,黏的毫無空隙。


「我會回來。」


 


光一的嗓子有些啞,抱著的身子微微顫抖,卻也回應著擁抱,剛的頭靠在光一的肩,向上仰著,好讓飽和的水氣起不了作用。


 


──我會回來,不管任何形態,我都會回來。


 


「吶光一、」剛仰著的頭還是控制不了淚水,畫下完美的弧度,用著軟軟的聲音輕聲說著,「你看,下雪了呢。」


 


雪花隨風翩翩起舞,冰封了炙熱的誓言。




光一直到最後一刻,才知道生離與死別,原來早以毫無差別。




腦海裡的美麗記憶,隨著北風,飛到了比永遠還遠的彼方……


 



 


3年後,春天。


 


號外喧擾著寧靜的日子,報告著羽後的落河勢力因一場突然其來的暗殺行動,分崩離析,死傷無從計算。




日本時局,也因為那場戰役,逐漸進入平穩階段。




自那晚告別之後,剛從未收到來自光一的任何消息。


他依舊在每晚的惡夢中甦醒,依舊彈著琴唱著歌、譜詩作畫,依舊過著如同3年前的日子,沒有變卦。


 


岡田先生,也從那晚後無影無蹤。


 


剛無從得知他們的消息,心裡的牽掛,如影隨形,卻也逐漸成了習慣,靜靜放在心底。


 


這天剛正打算出門採集助眠的草藥,半途卻發現了一隻右前腳受了傷的狐狸。


毫無猶豫地將小動物抱進懷裡,不管牠聽不聽得懂,卻也不斷出聲安撫。


 


那夜,他照料著看似難以親近的野生狐狸,眼皮漸漸沉重,便依附在小狐狸身旁,相互汲取溫暖。


 


那夜,


剛依稀在燭火搖意的景色裡,看見了河畔那株滿開的染井吉野櫻,與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
 


──我會回來,不管任何形態,我都會回來。


 


4月10日,剛便再也無夢。


 


End。


 


標題是首歌歌詞,本人其實討厭創創作架空和長篇(因為沒耐性也沒能力XD),所以這樣的機會不會太常出現。


刪減了好多、大概只是想看光一古裝拿刀吧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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